自从被囚禁起来,沈见溪变得格外安静。这却使沈孤鸿有种不安全感,都说孩子静悄悄,必定在作妖。
他便光明正大地摆了个摄像头在卧室里,反正离得远,沈见溪被锁着,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、弄不掉的,只能被迫接受全天24小时监控。
沈见溪的生活相当无聊。
被锁在床上后,只能窝在床上啃凉饭,为囚禁他,一向不喜欢别人进自己家的男人,竟专门请了位阿姨上门做饭,顺便帮沈见溪洗漱。
最开始沈见溪完全不领情,特别合口味的才吃,不合口味的就推开,不至于跟外人摆脸色,但每次沈孤鸿回家都少不了大吵一架。
渐渐地,他竟然平静下去,不再挑三拣四,也不再乱扔东西,不跟他吵架甩脸色了。
床头柜上有投影仪想,他最常做的是裹紧被子,再老电影悠扬的插曲中睡着。
沈孤鸿回家时,卧室正沉浸在温柔悠扬的《Sometimes when it Rains》中,沈见溪安静地望着窗外,远处偶尔飞几只鸟,他会跟着鸟儿歪头,转回来,再歪头,像只猫似的。
沈孤鸿开口,却是一句无比刻薄的话:“再看你也出不去,省省力气吧。”
沈见溪回头看他。
那眼神很容易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弟弟,总是用这种天真炽热的眼神望着他,眼里除了他就再也盛不下别的。
“哥哥别骂我。”沈见溪低着头,小声说:“过来好吗?”
沈孤鸿嗤笑一声,没动。
沈见溪可怜兮兮地祈求:“哥抱我去卫生间,很急了。”
沈孤鸿不想他弄脏床,可也没动,冷声道:“忍着。敢尿床上我就用管子给你堵起来。”
“别折磨我。”沈见溪瑟缩地说。
沈孤鸿没理会这朵小白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