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的异常持续了半个月,沈见溪乖得不得了,沈孤鸿心里却越来越不踏实。

    “哥哥,明天是我朋友的生日,可以把手机还我,让我给他说句生日快乐吗?”傍晚,沈孤鸿刚到家,沈见溪就软声朝他撒娇。

    沈孤鸿问:“谁。”

    “杨远山。”

    这是沈见溪高中同学,也是沈见溪残疾后唯一来探望过的人。

    沈孤鸿意味不明地扫他一眼,取出支手机还他。

    他尽力压抑不自然的心跳,那是过分欣喜导致的。电影里学的手段,对沈孤鸿竟然有用。即便每次软着嗓子喊哥哥他都想吐,但这成果他已很满意。

    当着沈孤鸿的面,老实地发完[生日快乐],又主动把手机交还回去。

    晚上他紧挨着沈孤鸿,说冷,沈孤鸿不说话,他又说:“我知道哥是为我好。”

    其实沈孤鸿自幼体寒,靠着他只会更冷。

    沈孤鸿“嗯?”了声,“关太久憋疯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,我是说真——”

    “说吧,”沈孤鸿背对着他,“想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沈见溪小声问:“我在家特别无聊,可以把手机还给我吗?阿姨做的饭我不喜欢,也不好意思跟她讲……我想自己叫外卖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孤鸿沉默了很久。

    沈见溪连忙补充:“我瘦了很多,你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