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远都别想。”沈孤鸿放下这句话,将他独自扔在客厅,转身回卧室。
他再愤愤也抵不过疲惫和愤恨,昏昏睡去。
再醒时人在床上,不知何时被洗干净,伤处敷了药,还换上干净衣服,是沈孤鸿?沈见溪仍然黑脸,算这傻逼有良心,但不值得原谅。
喊几声,家里没人,空荡荡的,不应他。沈见溪自己爬下去,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。
他不可置信。
一条两指粗的铁链将他拴在床脚,扽了一下,脚踝红了一大片。
“嘶。”有点疼。
沈见溪娇生惯养,皮肉很细嫩,双腿残疾后用不着走路,护理得更精细,那一下差点弄破皮。
沈孤鸿他爹的居然把他锁起来了。
刚才的好感荡然无存,他打电话过去骂人,沈孤鸿接通后一直不说话,背景音有人讲个不停,待沈见溪骂完,男人才不急不忙地嗯了声,告诉他,“在开会,挂着免提呢。你想叫人听到就继续。”
贱的没边儿了。
沈见溪挂断电话,把床上属于沈孤鸿的枕头被子全扔下去,仍然不够解气,抓起床头柜上的合照,摔了个四分五裂。
唯一可惜的是,他扔太远了,不然他非把那碍眼的合照也撕碎不可。
沈孤鸿回家看见的就是这场景。
满地狼藉,像龙卷风刮过,没下脚的地,沈孤鸿有洁癖,刚看见就起了满身鸡皮疙瘩,浑身不舒服。
尤其是那张躺在地上的合照。
相框碎了,玻璃扎穿两个少年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