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韵诗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叫凌珠姐姐,便放过了,道:“正式场合,你可不能老常老常的叫。”

    见邵韵诗同意,罗丛柏忙欢喜地保证道:“你就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邵韵诗见他欢喜的样子,嗤笑道:“你呀,都多大的人了,还这么幼稚,不就是个称呼吗。”

    罗丛柏故意轻哼,“男人怎么能轻易就矮了一头。”

    “啐!”邵韵诗发笑地看着老成持重的某位二十出头的男人。

    被心上人看的有些发窘,罗丛柏忙转了话头,柔声道:“也不知道,师傅他老人家到了扬州没有?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,邵韵诗有些脸红了。

    她是见过济圆师傅的,只是那时候,她不过是世交的一位后辈晚生罢了,彼此间除开客气,并没什么交集。

    这次再见可就是徒弟媳妇了,也不知道济圆师傅满意不满意自己?

    罗丛柏并不知道邵韵诗的担心,在他心里,瞒姑美好的,不该有人不喜欢。

    遂,他直接又道:“船若是能在扬州停一日,我们就邀请老常和凌珠上岸。”

    邵韵诗也希望船能停在扬州一日,到时她定要邀凌珠和常姐夫去家里坐一坐。

    被说到的凌珠常山春,此刻也正说着罗邵二人。

    半下午的夕阳,透过窗幔斑斑点点地散落进小客房。

    到底是夏天,这会子还有些热,房间小,又有酒气,就更令人憋闷了。

    不过,凌珠半分嫌弃也没有,只担心地看着喝的醉醺醺的男人,“可好些了?”

    凌珠知道常山春虽看着文弱,实则酒量继承了东北人的善饮,观他气色定是没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