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灼回去之后,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宋荞说秦元洲的事,而是喊了凌河。
他买了几瓶罐装啤酒,跟凌河在操场边上喝。
谢灼喝掉一罐啤酒,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盒烟,递给凌河一根。
然后熟练的低下头将烟点燃,对着残缺的夕阳深吸一口,吐出的白色烟雾遮挡住少年的眼神,他默默抽着,过了好一会都没说一句话。
凌河坐在他跟前,知道他心情不好,也没有多问什么。
他们认识挺久的了,从谢灼父母去世之后,他常常有这样的时刻。
什么都不说,直到买的啤酒喝完,或者兜里的烟抽完,他就立刻变成了正常人,依旧有说有笑的。
凌河能做的,也只是默默陪在他身边。
本以为这次谢灼也会什么都不说,但是一根烟抽完,坐在对面的少年却开了口。
“我姐谈恋爱了,谈了一年多,我今天撞见他们坐在一起,才知道。”
“啊?”凌河一愣,转头看他。
谢灼自嘲的笑了笑:“她就没打算告诉我。”
凌河语文不好,不太会说话,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,只能拍拍他的肩膀,拿起旁边的啤酒递给他。
谢灼接过啤酒喝了半罐,叹了一口气,惆怅地看着眼前的天空,小声喃喃:“我是不是真的不该怪她......”
这一句,凌河没听清。
但他想,就算自己听清了也安慰不上什么。
只能默默坐在他跟前,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