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远筝低头看了下树叶,“碍眼。”
说着,扇了扇子,冷哼一声走了。
扇子扇了扇风,可周遭还是热,春桃趴在床上,裤子拉下来,后腰后臀的伤口开始结痂。
痒,抓心挠肝的痒。
她抬手想要挠,被人用扇子敲了手,“别动。”
说话之人,是梅久给春桃请的医女,名叫半夏。
名字都是个药材,“我给你扇一扇。”
回春堂的厢房外间要熬药,成日烧着药炉,厢房的温度自然也就灼热起来。
春桃感觉额头的汗成串地往下落。
恨不能跳到冰水里纳个凉。
“半夏——”远处厢房的大娘忽然喊着,“快过来,扶我去解手——”
半夏叹了口气,将扇子折好放在了春桃身边,“姑娘……”
春桃闭上了眼,“去吧,我睡会儿。”
半夏见春桃没不高兴,松了一口气,转身走了。
春桃却倏地睁开了眼,狠狠地捏着扇子用力砸在了床上。
扇子砸在榻上,发出咚地一声,沉闷的声音。
正如她此刻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