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浅和宋然饭菜都还没吃几口就走了。
我知道他们根本不是来吃饭的,而是想刺激一下我,顺便要走我的肾。
现在目的都达到了,也就没有再多留的必要了。
刚好,我也有时间处理一下自己的事。
…
我先是联系了律师,最后确认好遗嘱,然后去了医院。
今天本不是我随诊复查的日子,看见我来,我的主治医师除了意外,更多的还是担忧:“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?”
他不仅是我的主治医师,还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,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我的人。
我挺不想他为了我难过的。
可现在,我又不得不去做那些让他伤心的事。
“没什么不舒服的。”
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悲伤沉闷,我尽可能装得轻松:“我想把药停了。”
抗癌药物久服会影响身体各个器官衰竭,好在我刚服药不久。
“停药?为什么?”郭洋满目的不敢置信。
我轻笑一声:“在我有限的生命里,我想像个人一样,活得自在点。”
郭洋一时无法接受。
想了想,他还在试图劝我:“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的吗?会好好吃药,好好配合治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