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裴寰施完针,宋姝婉便去调药浴的热水,药味伴随着水的热气在屋中散开,氤氲着一股说不出的沉寂。
没多久,暗一回转:“世子妃,匾额已经挂上了。”
宋姝婉颔首,示意暗一给裴寰扶进木桶,言语间,拔了裴寰身上几根金针,而后坐到了桌边。
裴寰身着亵裤坐进木桶,黑色的药水蔓延至脖颈处,顷刻的功夫,剧烈的疼痛自脚底升起,一路往上,他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。
“唔!”
猝不及防下,裴寰闷哼了一声。
暗一愣住:“世子,您没事吧?”
裴寰皱着眉心,额头流下一滴滴冷汗,咬牙道:“没事。”
他全身上下像是被刀子割裂,尤其是两条腿,竟疼的像是能要了他的命。
宋姝婉倒了杯茶水,啜了口才慢条斯理的开口:“方子被我调整过,今日的药效比较威猛,世子忍着些,习惯了便好。”
裴寰靠在木桶边缘,咬着牙没有做声。
暗一左右看看,到底没说什么,只安静的站在一旁。
半个时辰后后,木桶里的药水竟然浅了许多。
宋姝婉看了看,又撩起水闻了闻:“再泡半个时辰,暗一,接热水来。”
暗一苦了脸,却还是离去取了热水来。
哎哟,世子这哪是在治病啊,分明是受刑啊!
又过了半个时辰,宋姝婉松口让裴寰出来:“这是治眼的药丸,先吃着,待世子习惯了药性,我便给世子眼睛施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