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老板没按照商队其他人的意思远离流放队伍,反而跟官差商量后,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。
赶路的时候,坐在驴车上的邢氏脸色很难看。
“当家的,为何要跟在流放队伍后面?”
邢氏想到谢念月对她的态度,生怕谢念月会将她们二人的关系吵嚷出来。
曲永峰将邢氏揽进怀中,温声道:“我问过了,官差刚好与咱们同路。咱们这一路也并不安稳,等到了天河县,咱们就跟官差分开。”
邢氏明白曲永峰的意思,即便是商队,他们从京城来的这一路也没少遇到山匪。
邢氏这些年没少跟着曲永峰到处走商队,遇到的危险不少,多次能逢凶化吉,少不了有运气在。
这次邢氏能正大光明的从庵堂离开,她是要去跟养在天河县的儿子团聚。
邢氏跟曲永峰商量好了,将来邢氏陪着儿子在天河县读书,曲永峰继续走商队赚钱养家。
想到未来的日子,邢氏心里生出甜蜜来。
这么些年偷偷摸摸着从庵堂溜出来,还艰难的生下儿子,又要应付曲永峰,如今也算是熬出头了。
对她先前的身份,邢氏自认为隐瞒的很好,只跟曲永峰说她是尼姑庵的人,刚脱了身。
邢氏想到当初嫁到平阳侯府,她也是带着满心期待的,她生母走得早,从小就被继母磋磨,也幻想过能遇到跟她琴瑟和鸣的夫君。
可结果呢,嫁过去后才知道,平阳侯身边养着个女人,无名无分,却很得平阳侯的宠爱。
邢氏前脚嫁过去,平阳侯后脚就将那个女人纳为妾室。
更可气的是,那个女人还抢在她前面有孕!
邢氏回想到此事,胸腔就充斥着愤怒,更可气的是大夫诊脉,说她怀的是位小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