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念月全程听着,见识了顾修虎的偏袒。

    他长子顾琨比尤氏还年长呢,闹出这种事,全怪尤氏,甚至逼着尤氏去死,却没说两个儿子半句不是。

    谢念月不赞同尤氏的行为,但发生这种事,也不是尤氏一个人的错,真要论起来,顾琨和顾忱与继母私通,还生下孩子,他们也该被责罚。

    别的她不管,若到了流放地顾家同族要处置尤氏,也该将顾琨和顾忱一并处置才是。

    “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贱人,已经嫁人还不知羞,勾搭继子,枉我客客气气地喊了她十年的大嫂。要我说啊,这等不知羞的女子,就该浸猪笼才是。”

    曹氏早就对尤氏不满,仗着年轻,恨不得把所有男人的心思都勾了去,竟还勾引继子,便更看她不顺眼。

    顾二老爷顾修平虽然身边只有曹氏这个妻子,连妾室通房都无,可两人生下两个女儿后,已十几年没再行房过。

    曹氏平日防着尤氏,生怕她勾引自家老爷,如今只觉得防得对,不然乱子可就闹到自家了。

    谢念月寻声望过去,发现说话的人是二太太曹氏。

    谢念月便扬声问:“那二太太以为顾琨和顾忱该如何处置?”

    曹氏咬牙切齿道:“他们是后辈,就算如何也怪不到他们头上。再说,哪个男人能受得住送上门的女人,若不是她主动勾引,顾琨和顾忱如何会犯错?”

    谢念月感受到曹氏对尤氏的恶意,轻笑了下,道:“若有一日这种事发生到二太太身上,愿你也能这般说话。”

    曹氏脸色一变,“你胡说什么?我如何能跟那些下贱的女人相提并论?”

    谢念月没再说话,抬脚便走开了。

    翌日一早出发赶路前,有官差跟景铄传话。

    “大人,有位妇人带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,自称是顾二老爷养在外面的外室。”

    曹氏听到官差的话,只当是笑话,她夫君怎么可能会养外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