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点自作多情。
谢无猗分明是为了保护范可庾和她拿到的口供,跟他有什么关系?
他早不是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子了,哪能所有人都围着他转?
熬了一夜,强烈的疲惫感笼罩在心头,萧惟摇头晃出房间。远山氤氲不明,他不耐烦地揪起挂在腰带上的砂石,随手向后抛去。
石子骨碌碌滚到封达脚边,封达顿时憋住呼吸,萧惟做出这个动作就说明他生气了,很生气很生气。
封达不太明白,他是在气那个调虎离山的刺客吗?
奇怪,以前没看出来殿下这么容易生气呀……
一路无话,萧惟回到自家院中,进屋生火做饭,还亲自动手杀了一头猪。在决鼻村住了两年,他没有一味让封达和成慨伺候,而是和他们共同喂猪烧菜,倒也自得其乐。
至于什么“君子远庖厨”,他又不是腐儒,才懒得被那些条条框框拘束。
衣服快被刺客砍烂的封达则灰溜溜地跪在一边,胆战心惊地觑着萧惟的表情,当成慨来回话时也拼命冲他使眼色,提醒他千万别再惹萧惟了。
“属下无能,没抓住刺客,请殿下责罚。”
封达心中“咯噔”一声:完了。
成慨功夫比他好太多,连成慨都失手了,殿下不得把他俩一锅炖了?
微风穿过小巷,地上的树影明了又暗。没得到允许,成慨封达都不敢起身。不想萧惟神色如常地饱餐一顿后,抄起桌上的白瓷瓶,扭头就走。
封达立马反应过来,忙膝行向前抱住萧惟的双腿。
“殿下不行!”封达急得带了哭腔,“宫里交代过,那药是给殿下备用的。您要是全给了那姑娘,万一——不行不行,就是不行!”
封达这么一说,成慨马上明白萧惟是想把宫中秘制的解毒药全都留给谢无猗,也跟着上前劝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