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连啸脸色一沉,就势捏在她的肩上,疼得她眉头轻蹙。
“朕知道你不满,但朕不得不这么做,能伤朕的只有这些最亲近的人,所以,一个都留不得。”
“所以,也包括我?”
三年,她做了他整整三年的副将,为他在边塞之地征战沙场,浑身几乎没一块好皮肉好骨头。
半年前那场恶战,她替他挡了致命一箭,他曾当众亲口许诺她,即位后会与她共享大好河山。
也曾在她于昏睡中初醒时偷偷允诺她,开国之日不仅要让她重获女儿之身,更会让她脱下战袍换上凤袍。
呵,她怎么就相信了呢?
她竟糊涂到从未想过,他的即位,便是她的死期啊。
穆惊弦闭眼,心被刺穿一样痛不欲生。
如他所说,最伤自己的只能是最亲近的人。
云连啸盯着她了无生气的一张脸,“朕是想来告诉你,云连沧逃了……你若说出他藏身之地,朕可以免你一死。”
穆惊弦眉心微动,“末将不知。”
“不知?大战之前你曾亲口求朕,夺位后要放了太子云连沧,你忘了?你分明是怕朕反悔,早早给他递了消息,让他逃了。”
穆惊弦苦笑。
“皇上已经答应末将可以放云连沧一条生路,又为何要追究他逃走之事?”
“放他走,和他逃走,不一样。”
云连啸蓦地将穆惊弦搡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