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浅拿过,自己抽了张擦拭干涩的眼周。
童薇拎着外卖箱步出轿厢:“学姐,你吃点东西吧。”
秦浅一晚上都没吃饭,瞅着丰盛的菜色,其实没有胃口。
可她必须吃,她不能倒下去,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她收拾。
自打从菏兰回来,她再没经历过这么糟糕的事。
离婚势在必行,但他们并非普通人,两个联姻的家族正式解绑将牵涉到多方利益。
许墨刚做完移植手术,又有轻微的排异现象,绝不能受打击。
她得编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,才能瞒天过海掩盖许念欢的消失。
想到许墨,秦浅心头一动,抬眸隐晦地扫向默然不语的傅南川。
傅南川察觉到秦浅的打量,撩起眼帘睨向她。
那眼神,比手术刀还锋利寒迫。
秦浅若无其事地低头吃饭,转而又把那股冲动压下去了。
*
在外地瞎混的沈爵得知绵绵出事,连夜赶到医院探望。
从病房出来,没见着陆言琛,手机也打不通,灵机一动,直接上了天台。
空气湿润,下了整晚雨,此时已是清晨。
陆言琛倚靠着墙壁,宛若一座凝固的雕像,天台地面还晕染着水迹,他脚边全是烟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