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他放下手抬眸看向莫雷,抬了抬手:
“无妨,人没死就行。我没有怪你,你站起来回话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莫雷这才缓缓起身,垂首肃穆道:
“属下按您的吩咐,先用鞭子把他抽了个半死,然后再用刀子在脖子上划了几道口子。”
秦安点头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他就晕死了过去。”
莫雷如实道来,伸出三根手指,甚至有些不屑:
“嘿,我就抽了他三鞭子,他就顶不住了。我生怕那厮不经打咽了气,还特意给他喂了保命的药丸,取保他性命无忧这才敢回来汇报。”
秦安听罢,哭笑不得:
“那厮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奴,你何必下这么重的手,他又不是战场上的敌军,这次着实下手重了些。”
“属下在军营审问犯人习惯了,一时没收住手,谁叫这厮跟个瘦鸡似的,这么不抗打。”
莫雷说的唾沫横飞,眉飞色舞。
秦安却淡漠地望着窗外的未透亮的天幕,不曾有半分喜悦,更无半分得意。
也不怪莫雷没轻重,有些习惯岂是说改便改。
就连同他自己。
即使三年的烈狱,他对国公府还是下不了狠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