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婉卿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拿宋炎成的生日做密码。
如今被宋宁昭窥见了这个密码,又被他拿出来嘲讽调侃,陈婉卿只觉得难堪。
她骨子里头是个骄傲的人,宋宁昭这样做,无异于将她的自尊心按在地上摩擦。
愤怒的时候能骂人打人其实算好的,她现在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陈婉卿盯着宋宁昭看了一会儿,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到了衣柜前。
很累,不想吵了。
他愿意睡这边就睡着吧,她收好东西去的金樽。
她现在真的,一点儿都不想看见他们宋家的人。
陈婉卿拿了个购物袋,从衣柜里挑了几件适合温禾时的衣服放了进去。
宋宁昭从床头柜摸到了眼镜带好,沉着一张脸看着收拾东西的陈婉卿。
——这个走向,跟他预想中的不太一样。
平时陈婉卿听见他的嘲讽之后,会毫不留情地反击。
可能是打,也可能是骂。
但总归不会像今天这样,毫无反应。
这样一句话都不说,比直接打他骂他难受多了。
宋宁昭受不了这种被忽视的感觉,他也不再贪恋她被褥的味道,直接赤脚下了床。
陈婉卿刚好收好衣服,一转身,就被宋宁昭堵住了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