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真有你的,还以为你们又要打一账呢!”

    “你又打趣我,书可看完了!?”

    两人嘻嘻哈哈的慢慢也将这一小霸王忘在了脑后。

    “可恶!”触了一鼻子灰的贺冽临愤愤的踢着路边的石头,经大家这么一嘲弄倒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,心里便总惦记着哪天报复报复薛漱玉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的想借着自己的身份压他一头,无奈阳平侯的面子摆在这,若是闹到他那有些护短的老子那里,这可不得了。

    不成不成,左想也不是又想也不是,直到闷闷的总是不得意,回了宫给贺景叙请安用膳时心里还是不痛快。

    贺景叙询问贺冽临日间在书院作功课如何时,竟抱怨起白天和薛漱玉一事来,一时嘴没了个门,便将薛漱玉骂成了个狗血淋头猪狗不如的东西。

    贺景叙一听就气不打一出来,本就对这么个不上进的弟弟不喜爱,又之前为了个伶人和别人大打出手更是坏了皇家名声。

    桩桩件件,便觉得他生性顽劣,一听书院这般清清净地界,竟传出来他断袖一事,当即气得青筋暴起,好一通训斥。

    贺冽临委屈的不行,心里气急,却又不敢与贺景叙争辩,触了贺景叙的霉头也不敢回家。

    只好缩去了紫庐书院,越想越气,越气越想,越发记恨薛漱玉,紫庐书院入了夜四下无人,贺冽临散着心进了书堂,见了薛漱玉的书案很是发狂,一顿拳打脚踢只当书案是薛漱玉的狗脸,这才有些解气。

    看着满地狼藉,忽然心生一计,拿起薛漱玉新领来的课本揣进怀里,抬脚准备走,看着一地的印了脚印的纸片。

    觉得有些过意不去,稍稍收拾了一下,还抽了她邻桌的一只毛笔全当替被自己踩断的,鬼鬼祟祟溜出了书堂没进夜色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