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上去并不比他好太多,他心头的烦闷忽然散了些。

    抖了抖斗篷上的雨水,将怀中的红色庚帖取出放到了容桓的桌上。

    容桓纤长的手指落到了那庚帖上。

    骨节分明的大手摁着那红封,用力到几乎要将那红封撕裂。

    书房内的温度骤降,周遭的空气逼仄凝滞到几乎要凝为实质。

    谢濯清并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此时也无心与容桓说再多。

    容桓冷笑了声,才慢吞吞地将桌上的庚帖拿了起来。

    带着三分狠戾,三分阴冷地靠到椅子上,举过庚帖到眼前。

    “晚寻楠,正月十八亥时二刻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字一句地读着红纸上的文字,在看见与晚寻楠并列的“谢濯清”三个字时,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声。

    带着玉扳指的拇指轻轻地按到了这三个字上,上下地摩挲着。

    谢濯清站在一旁,周身冷意比起方才散了不少。

    他看着容桓的动作,取过一旁的烛台,点燃了递到容桓的面前。

    昏黄泛着橘色的火光轻轻燎过红纸的背面。

    在两人冷然的目光中,那原本的“谢濯清”三字,墨色竟慢慢褪去。

    在谢濯清之下,慢慢显现出来的,是与旁边字体一致的“容桓”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