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预兆做了这样奇奇怪怪的梦,姜梵音缩在被子里,彻底老实。

    眼睛一睁,熬到次日天光大亮,才敢合眼。

    一觉睡到日晒三竿。

    姜梵音睡饱醒来,张小娟出门买日用品去了。

    桌上留了饭。

    姜梵音一个人在家,房子空空荡荡的,有些冷清。

    她摸到茶几上的遥控器,打开电视机,洗漱完,头发用一根皮筋随意绑在脑后,穿着宽松的睡衣,走到饭桌旁,拉开凳子坐下。

    掀开倒扣着的盘子,姜梵音看到张小娟留给她的煮鸡蛋,炸馒头片,和一杯牛奶。

    拿起鸡蛋,在桌角磕了磕,姜梵音听着午间新闻,慢条斯理剥下鸡蛋壳。

    戏剧学院特招面试成绩不知何时公布,姜梵音吃完早饭,回屋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信纸,双腿交叠,坐在茶几前,握着笔,埋头写了起来。

    来沪市后,每隔十天,她就写一封家书寄回靠山村。

    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,没念过书,不识字。

    姜老爷子当过兵,多少识的几个字。

    姜梵音考虑到这一点,写信时尽可能避开生僻字,只写通俗易懂的大白话。

    她一个人在外打拼,以免家人担心,素来报喜不报忧。

    比如说,小混混们当街骚扰,段美玲陷害等等,姜梵音在信中绝口不提。

    家里人盼着她早日征服沈寒年,拿捏沈家,坐享其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