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老二,咱们本就知道消息得迟,又在路上耽搁了一回,旁人早把肉都分完了,骨头渣子也不剩,再怎么扑腾,也扑不出肉来啊!”
季清菱听得这三人俱是带着赣州口音,尤其中间那人的声音甚是眼熟,好似正是早间在院子里说话的那一个,抬头看了一眼,却见三人已是择了个位子坐下。
驿站的厅堂本来就不大,虽是没有挨着,也离得不远,季清菱只回头看了一眼,也不搭话,只听他们在此互相抱怨。
原来这三人乃是一族的兄弟,有两个是亲兄弟,有一个乃是才及冠的表亲,正搭伙做买卖买卖。
这一回他们乃是来京城卖白蜡的,因赚得比往年多,那表亲一时大意,拿了分润,急头急脑去那小甜水巷住了许多天,直着腰进去,佝着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