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把他们彻底铲除掉,她不配当师父的徒弟!

    她周身的寒意几乎降到了冰点。

    贺忱没有说话,静静在一旁陪着她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风长水从里面走了出来,他刚哭过,眼睛还红得厉害。

    他走到姜糖身旁,看了眼贺忱,开口道:“我想和糖糖单独说几句话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还有些哑,是贺忱没见过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只匆匆看了一眼,就偏开了视线,心里清楚他并不希望别人看到他这么脆弱的一面。

    点了下头,他就走开了,把地方让给他们师徒俩。

    风长水站着吹了会儿风,才终于开口道:“我没想到,老师竟然还肯见我一面。”

    他知道,他们并不想见他的。

    他的存在,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们女儿的死。

   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,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。

    说到这个,姜糖眼底闪过一丝不忍。

    想了想,她还是说了实话:“六师父,尤老师他的身体不是很好,超不过一年。”

    闻言,风长水身子一个踉跄,姜糖说完话之后随时注意着他的动静,这才没让他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风长水狠狠闭了闭眼,他早就看出来尤安的气色不对了,也猜到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然而从姜糖嘴里说出来,还是难以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