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是这样了。
他还能说什么呢?
“哎呀哎呀,常太守,这太客气了……”
马车上的刘大豪,叽里咕噜滚了下来,腆着大肚子,哈哈笑道:“万万不可万万不可,这礼法不可破。敦煌瘟疫,牵动人心,刘大豪做的,只是一个有良心的龙炎人所做的事儿,何需如此,何需如此啊!”
他说得十分动情真挚。
这让百姓们,更是感动不已,泪流满面。
常书文苦笑一声,看了一眼刘大豪身边的那个公子哥,叹道:“这位便是刘知州了?果真当世贤者,鄙人佩服!”
刘铮赶紧拱拱手道:“常大人,铮不敢贪图半分功劳,只想百姓可以安居乐业。故这过分仪仗,暂且免了,先救人,可以吗?”
他说得同样很真挚。
但却比刘州牧,更有说服力。
常书文心中再叹,天下人都说,生子当如刘知州,今日一见,才觉并非浪得虚名。
“好好好,请!”
“王将军,安顿银州军!”
“陈医官,负责接收黄花蒿,以及绞汁事宜!”
敦煌瘟疫还在持续,这个时候什么宴请啊,什么仪仗啊,对刘铮来说还是虚的。
很快。
九万银州军,和十万敦煌军,就开始了层次分明的医治工作。再一次,常书文感觉到了银州军的雷厉风行,和严明的军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