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领催不愧是领催,流云宫的宫女缤菊自小在针线房里做活,绣工出众。”江慎一句话,侧面将领催的胡言衬的更加可信。
“宜美人,您还有话吗?”江慎眼似寒针,直直地刺向尤听容。
今日尤听容公然藐视皇后的举动,彻底惹恼了江慎。
皇后长出一口气,就这一会儿的功夫,后颈已经有些汗湿了,沾着织锦的领子有些不自在。
“自然要问。”尤听容不怒反笑,“三位都是浸淫宫廷几十年的宫人,应当知道诬陷主子的罪责,三位敢以性命作保吗?”
刀架在脖子上,三位绣娘只得点头,“奴婢所言句句属实。”
“很好。”尤听容从她们手中抽出荷包。
她就等着针线房的人睁眼说瞎话呢,没有他们的伪证,顶多算皇后被蒙蔽视听、偏听偏信。
可有了他们做伪证,尤听容才可反咬皇后构陷诬赖于自己。
二者的罪责截然不同。
“陛下,臣妾冤枉,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。”尤听容提裙跪下,头却未低上半分。
单允辛凤目微眯,“且先起来罢。”
“你有委屈,尽可说来便是,朕会为你做主。”单允辛说的不紧不慢,却字字透着不容置喙。
“谢陛下。”尤听容在青町的搀扶下起身,
“俗话说的好,一样米养百样人,人有不同,针法亦有不同,臣妾不相信,绣娘们竟辨不出其中差异。”
“无非是宫中绣娘们都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,已然认定了臣妾的罪责。”尤听容面露失落之色,楚楚可怜,“臣妾想请诸位夫人们做个见证,帮着认一认,看看是否真如绣娘们所说。”
池夫人这一晚上,心就好似被捏在手心里搓揉,见尤听容要自证,也顾不得避嫌了,第一个说道:“为宜美人效劳,是臣妇应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