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荆南此时已经等到炸毛,淡淡地睨了一眼季绍霆,语气带着浓浓的嘲弄意味,“这又是玩儿的哪一出?雨夜深山play?”
季先生对着他自然没有对翩翩时万分之一的耐心,语气不悦,“作为医生,是不是应当看病为先,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一定要这时候说?”
薄荆南翻了个白眼,用体温枪给顾翩翩测了体温,淡淡道,“38度5,还有逐渐上升的趋势,准备打针吧。”
薄医生此话一出,原本瘫软在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的小女孩突然嘤.咛着挣扎着坐直起身,美眸中满满的都是委屈和反抗,“不要,不要打针,我不要!”
薄荆南面无表情,“季太太,如果不打针,你烧到半夜一定会破39度,你想烧傻吗?”
顾翩翩现在的思维根本是混沌的,她没有思考能力,她的脑袋疼得快要炸了,而眼前的世界都在缓缓晃动,然而她却还保留着能够判断自己不想打针的能力,非常坚定地反抗着——
“不管,反正,就是,不要,打针……疼……”
薄荆南摊手,以眼神示意季绍霆。
季绍霆在床沿坐下,长臂一伸,轻轻搂着她,温声地哄,“翩翩,打一针好得比较快些,退烧之后头就不会疼了,好不好?”
女孩大约是想要挣扎的,奈何没有力气所以没办法推他,可是她流转的眸中满是晶莹的液体,咬着唇瓣,“不好,不好不好不好!就是不要打针,很疼,我从来不打针的,季绍霆,你又要强迫我吗……”
她把话说得这样严重,季先生自然是不能够再逼她。
男人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,对薄荆南道,“别打针了,给她挂水吧。”
……
然而挂水也要小病号肯配合才可以。
薄荆南随行的两名护士一名助理医师将药水挂上支架,针头都准备好了,可顾翩翩把两只手都藏在被子里不肯伸出来。
助理医师哄着劝着将她的右手从被子里翻了出来,可她被拽着手也不断地扭动,两名小护士几次想下针,可终究不敢落下去。
本来扎个针是没什么大不了的,她一直动,但就算扎歪了一点,重新扎就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