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一切结束,石丫头沉沉睡去,苏三千疲惫地瘫坐在地,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。夜晚的地牢愈发阴森恐怖,寒意从四面八方汹涌袭来,如冰冷的蛇蝎缠绕着他,苏三千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他望着昏睡中的石丫头,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,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地牢点燃。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:“苏佬,此仇不报非君子,若不杀你,誓不为人!”那声音在寂静的地牢中回荡,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决绝的决心,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地牢震得粉碎。
不知过了多久,石丫头悠悠转醒。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,映入眼帘的是地牢那破旧斑驳、满是岁月痕迹的天花板,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。脑袋还有些昏沉,当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,却猛地发现自己衣衫不整,顿时惊慌失措,眼神中满是恐惧,犹如受惊的小鹿。
她慌乱地将衣服往身上拉扯,双手紧紧护住自己,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。
就在这时,她瞥见了瘫坐在一旁的苏三千。苏三千衣衫破旧褴褛,如同风中残烛,身上有着多处擦伤和淤青,显得狼狈不堪,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。
石丫头心中的害怕瞬间被担忧所取代,她顾不上自己的窘迫,急切地开口问道:“苏三千,你怎么了?你受伤了!”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关切,全然没了方才的惊恐,满满的都是对苏三千的担忧与心疼。
苏三千见石丫头缓缓转醒,紧绷的身子瞬间松懈,仿佛一根拉紧许久的弦终于松开。他急忙从地上站起身,目光牢牢锁在她脸上,似是要将她的模样镌刻进心底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又满是深情:“石丫头,都是我不好,把你牵扯进来,让你遭了这么大罪。你若愿意,往后余生,我都陪在你身边,再不分开。”地牢里昏暗潮湿,他的眼神却炽热而坚定,满含爱意,犹如黑暗中的明灯,照亮了彼此的世界。
石丫头听闻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旋即垂下眼帘,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:“苏大哥,你说的……可是真心话?”她的心跳陡然加快,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,既期待又害怕听到答案,心中犹如小鹿乱撞。
地牢里静谧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,苏三千重重地点头,目光坚定:“千真万确!只要能活着出去,往后余生,我都想与你一同度过。”这时,地牢外传来老鼠跑动的“簌簌”声,像是在为这对有情人的心意相通送上无声的祝福,为这压抑的氛围添了一丝别样的温馨。
接下来的日子,苏三千像是脱胎换骨一般。他每日都紧紧盯着苏家送来的药剂,眼神中透着决然坚毅的光芒,仿佛燃烧的火焰,势要冲破一切阻碍。
起初,当他说出要将所有药剂中和,让苏家的实验竹篮打水一场空时,其他牢房的人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,那眼神仿佛在说他是个异想天开的疯子。“就凭你?这怎么可能,苏家的药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。”有人小声嘀咕道,语气中满是质疑与不屑。
苏三千并未理会这些质疑,他深知自己的计划充满艰险,但为了给石丫头讨回公道,为了让苏家得到教训,他犹如孤胆英雄,毅然决然地踏上这条荆棘之路。
当药剂被送进来时,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六碗药剂,心中暗自思忖,犹如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在谋划战术。随后,他双手在袖间迅速翻动,指尖闪过一抹奇异诡谲的光芒,仿佛在施展神秘的法术。
只见他拿起其中一碗药剂,依次与其他五碗相互混合,空气中原本浓烈刺鼻的气味瞬间消散,如同被一阵清风卷走。
石丫头在一旁紧张地看着,双手紧紧攥着衣角,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,“苏三千,你别喝了,太危险了。”她焦急地劝阻道,声音中满是担忧。
苏三千摆了摆手,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浅笑,说道:“放心,我有法子。”随后,他仰头将混合好的药剂一饮而尽,神色自若,仿佛喝下的只是普通茶水,令人惊叹不已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其他牢房的人都在等着看苏三千出丑,像一群等着看好戏的观众。可他却稳稳地站在原地,神色如常,没有丝毫痛苦之色,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都轻而易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