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七道:“行那解毒之法对少夫人来说,再怎么也不会比现下更糟糕了。可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什么……”谢万金再去在一旁当了许久的摆设,听到这不由得开口插话道:“长兄稍安,要不我还是再去找找容生?”

    谢珩嗓音低沉道:“容生明知你我都在西楚都城,还闭关不出,绝非偶然,他终日与毒蛊之术为伍,怕是遭其反噬,连自身都难保。”

    窗外春光明媚,鸟语花香,些许阳光洒落榻前,越发的衬得温酒面色苍白。

    谢珩抬手,将红罗帐放下些许,眸色幽深道:“若是容生还有其他办法,又岂会让阿酒孱弱至今?”

    只是他当日心神俱乱,恨不能摘星揽月倾尽一切来救他的心上人。

    在容生面前捅自己的一刀,虽无什么用处,却足以叫那位国师相信他对阿酒的心意。

    有法子救的话,又怎么会拖到如今。

    谢万金闻言,伸手摸了摸下巴,道了声“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……”四公子只沉默了片刻,就又补上了一句,“我跟着长兄来西楚的时候,三哥可说了,一定要让长兄好好的回去,我当时可放了话,让三哥放一百个心,现在……真的不能等回了大晏再试这个解毒之法吗?西楚帝君这人心思难测,原本怎么也不答应你和阿酒的婚事,现在又忽然就答应了,怎么看都像是有所图谋。”

    这话四公子昨晚就想说了。

    但是长兄和阿酒的婚事成的相当不容易,他也不能一听到许婚的旨意,就给这两人泼冷水,可琢磨了一晚上,还是觉着事没那么简单,又听长兄要在这时候替阿酒解毒,不由得说出了心中担忧之事。

    谢珩扬眉道:“西楚帝君另有所图又如何?我既然敢来西楚带走阿酒,就不怕那老狐狸百般算计。”

    列国之中哪个君主不想一统天下,创万世基业?

    西楚帝君这样的老狐狸若是没有这样野心,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但是我怕三哥扒了我的皮啊!”谢万金接话接的特别快,赔笑道:“长兄要不这样吧,我先给三哥修书一封问问他这事可行不可行,咱再等几天,成不成?”

    谢珩伸手一把将四公子拎了过来,“你有修书给三公子的工夫,不妨去查查容生闭关这么久究竟在做什么。若他真的是被你一掌拍吐血伤重难愈,你就等着他把你做成傀儡玩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