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午夜梦回,温酒时常会觉得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她对谢珩是真的恨不起来。

    哪怕前世因此受尽耻辱,因此丧了命。

    可谢珩,也是遭人算计,这是笔理不清的帐。

    真正让温酒不能释怀的,是谢珩在这件事上的做法。

    他明明可以早些和她说明白,即便难以启齿,总有别的法子提示一二。

    谢珩偏偏在大婚之日玩起了大变新郎,他不在意自己满身骂名,温酒却不能不在乎。

    君子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

    她想她养着的少年,身处暗潮汹涌中,仍旧心中澄明。

    决不能因她行差踏错,成为他一生的污点。

    温酒躺在榻上,思绪越来越模糊,竟没发觉有人在窗户边上往屋里吹迷烟。

    等她反映过来,已经是四肢无力,她说要多少银子都成,下手轻点的时候,已经全然发不出声音了。

    几个黑衣人从窗户处跃入,拿绳子往她身上一绑,连眼睛也用布条遮住。

    温酒恍恍惚惚的时候。

    听见几个黑衣人低声说着:“下手轻点。”“手往哪摸呢?”“把屋里这些值钱东西全都带上。”

    没过多久。

    温酒就彻底失去了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