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现在也只能够憋着。

    的确如纪长安所说,他得留在纪家,他的卖身契在纪淮的手里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他翻了园子的墙,被纪长安的丫头抓了个现行。

    这件事情如果捅到纪淮的那里,无论纪淮对纪夫人多么情深义重。

    也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女儿,闺誉受损。

    所以田叔只能够忍耐。

    任由纪长安羞辱他,他气得浑身发慌。

    只能硬生生的憋着。

    等纪长安挪开了踩着他手指的脚,走远之后。

    田叔“哇”一声,气吐出了一口血。

    当年在战场上,他是何等的恣意。

    若不是为了主子,他如今只怕也做到了将军这个地位。

    而不是在这里,给纪家这对商户父女赶车。

    怄人,非常的怄人。

    地上的田叔没有注意到,就在长安转身离去时。

    她的衣襟中,黑玉赫探出了蛇头,轻轻地吐着鲜红色的蛇信子。

    嘴里发出了“嘶嘶”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