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妮吐掉口里的泡沫:“你当时是没看见,我看到那贱人拿出瓶子的时候,我以为是汽油,吓得我脸都白了!谁他妈知道这贱人这么毒,居然直接泼硫酸!赵岭从电梯口冲出来,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扑到我身上……天呐,小莱宝,你都不知道,那一刻我的心脏,都快被他撞飞到天上了……”

    花莱知道,冉妮完了……她嘻嘻哈哈这么多年,终于中了爱情的毒,可惜了,遇到的是比姜鹤与还冷的人。

    冉妮还沉浸在美好又血腥的回忆里:“你知道吗,一个男人义无反顾的样子,真是太迷人了……”

    花莱缓缓叹了口气:“我看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冉妮随便洗了洗脸,涂抹了一下:“走吧。”眸中都是毫不收敛的期待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医院的病房,赵岭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,嘴里咬着床单,疼得龇牙咧嘴。

    医生问了两次要不要打止痛针,他给拒绝了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,他受过的伤无数,小时候就是因为太调皮,才被爷爷抓到部队,说要给他立立规矩!

    部队吃了不少苦,出过任务,受过伤。

    但像今天这么痛的,还真是第一次,要是在空旷的山谷,他怀疑自己真的会大声喊叫出来。

    但是这里是医院,他只有忍着发出闷哼。

    敲门声响起,他立马用床单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捡过一旁的病号服往身上套,面色也随之严肃起来,深吸了一口气后,才说:“请进。”

    冉妮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他的视野,后面跟着花莱。

    冉妮看到赵岭的一瞬间,整个人又紧绷起来。

    赵岭的上身除了肩膀手臂,其他全都缠着纱布,像个肃穆的木乃伊,好笑又可怜。他现在正系着扣子,显然刚把衣服穿上。

    冉妮看得心脏微微收缩着,大步奔了过去,一脸关切:“你不穿也没关系,我们不是外人,不会介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