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黑豆觉得丢人,结巴道,“被、被刺扎的。”
“被刺扎的?”
卫芸儿一脸愕然,上前在他身周转了一圈,看到他屁股上的刺时一阵无语,“你干什么去了?这怎么还被黄刺玫扎成这样了?”
“别提了。”
裴黑豆一脸倒霉,往软榻上一趴,说,“我不是找二弟说话了么,谁知道他在想什么,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,越靠越近!”
“可他是谁?我又是谁啊!”
“他是当朝首辅,文渊阁大学士,还是吏部尚书!说出去,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”
“我呢?”
“我不过是个七品的致果校……嗷你轻一点!”呲牙咧嘴喊了一声,裴黑豆又道,“七品的致果校尉!他往我跟前靠,那我能不退后么?”
“这一退,就退进了黄刺玫中间,给我扎得呀!嗷嗷嗷,你轻一点,轻一点……”
屋里一阵鬼哭狼嚎。
卫芸儿听得无语,“要我说,你也是胆小!不论怎么讲,他都是你弟弟啊!除了是权臣,还有亲属关系。你怎么还被刺扎成这样了!”
“那还不是因为,他问我如果宋怀君是宋胖丫,我怎么办?”
裴黑豆回忆起来当时的场景,表情突然凝重,一咕噜翻过来,问,“芸儿,你说,宋怀君有没有可能就是宋胖丫呢?”
屁股疼得他只吸气,但是脑海里这个念头更加强烈,搅得他瞌睡都没有了。
卫芸儿一愣,看着烛光里丈夫的脸,蹙眉,“你不是说不可能么?我又没见过姐姐,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啊?而且,娘不是也说了么,他丈夫死了……”
“可是,在我回来之前,我也是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