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数日,庆云几乎日日出入王庭府邸,伴君侯左右,对昌平也是谦和礼让。
昌平几度寻衅,庆云泰然置之,一派温雅风度。
直到一日晌午,惠安带着舞伊和几个随从风尘仆仆地踏入晏河城,杀气腾腾地冲进王庭府邸来。
昌平飞身横空而来,冷静出手,剑势凌厉,几招之类便迅速压制住惠安,打落他手中长剑,才让宅院内的骚乱平息。
君侯和庆云闻讯赶来,惠安看见庆云,眉头一皱,露出复杂的凝重来,想着要打个招呼又止住了。
庆云不明觉厉地看两方对峙,冲着惠安一笑,说,“大哥这么快又回来了。”
君侯嘴角微扬,诡诈地笑了,对庆云说,“本君日前南去,横扫南方诸大族未有不屈服者,唯遇到惠安家族誓死不屈。”说着,瞟了惠安一眼,又说,“爱侄和惠安是生死之交,不知能否规劝惠安,顺应我王庭意志,莫要忤逆。”
庆云闻言面色一下子苍白,竭力控制住情绪问君侯说,“姑父南侵,是为何?”
君侯说,“爱侄怎会不明白,如今本君要逐鹿中原,而南地势力分散又薄弱,若是先掌握南地诸大族,对中原形成围攻之势,岂不是明智之举。”
昌平持剑在手,敏锐地洞察四周动静,防备惠安突然出手。
庆云一面惊叹君侯睿智,一面觉得面对惠安惭愧。
惠安激愤之际正要出手偷袭,见昌平护卫,只得强忍住冲动。
君侯当着惠安的面,故意问庆云,“不知爱侄是否也认同本君谋略?”
庆云的脸扭曲成一团,避开惠安双眸,恭顺地奉承说,“君侯睿智。”
谁知昌平借机寻衅公子,“庆云,你那大哥非要和我王庭为敌,你觉得劝服他好,还是除掉他好?”说着,闪身到惠安面前,贴着他连凶恶地嘲讽,“别妄想挡在本都督面前螳臂当车,与其做王庭的敌人胆战,不如做奴仆来得安心。”
惠安惨白的脸抽了一下,正要出剑,昌平已闪回君侯身旁。
“小都督太性急了,”庆云不紧不慢地说,“大哥曾与我同心御敌,情如手足,你这般无礼,岂不是有意离间我兄弟关系,又违背姑父拉拢南地诸大族的愿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