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“自觉”的种类很多,种田、攀科技、爬上层、兴改革都能算是自觉。

    科技,自己一个文科生能会多少,自己心里有数。大战在即,也不是种田的时机。往上爬、爬、爬,国内形势太复杂,暂时得缓缓。至于改革,那可不是仅仅依靠两张嘴来说说的,现下时机也不合适。

    这些道理,是最近这几日在朝会上开小差时想通的。至于他想做什么,干什么事儿。

    其实也不多,书房里多出的一张北方地势图或许能说明一二。

    挑灯在图上指指点点。时而皱眉,时而舒展,画圆、画圈、划箭头、划小叉。出于谨慎,仅执笔在纸上记下几个关键。

    明天是小年,很热闹的小年。不开朝会,不用当班,他便忽略了时辰,看到很晚,很晚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的晌午,将将睡下没多久的宋文丰被敲门声吵醒,起床气噌地一下窜了出来,搬腿下床踏进棉鞋,方起得身来却被拉回了床上。

    他能明显感觉到后背的柔软,被一双柔荑挽住了脖子。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耳畔边传来,“妾去开门,夫君昨夜幸苦,请再歇歇。”

    宋文丰闻言瞪大了双眼,偏过头来难以置信,慌张道:“赵晴语!你何时进的门!你!你搞什么鬼!……”

    孰料她掀开铺盖,半遮半露地跨过他下了床来,拿起宋文丰放在凳子上的皮袄披在身上往门外走,于门前一声娇笑:“夫君莫急,妾去去便回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在做梦,这一定是在做梦。”宋文丰嘴里不停地重复着。他手忙脚乱的翻开被子,赫然看见一片落红。再没了动作。

    冷静,一定要冷静。自己天亮时才睡下,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,可她到底是要干嘛?拿自己的名声来……

    伴随着推门声响,一道酥进骨子里的媚声同时传入,“端王派人来请夫君用宴,妾替夫君回了。”

    回应她的是一声暴呵:“赵晴语!你会的不少啊?敢拿鳝血来唬我,你有话直说……喂……你别过来……喂……我警告你……我去官府……”本是诈她的宋文丰反而陷入了被动,被动的躲去了床脚。

    “夫君想去官府何为?莫不是状告妾身……没服侍好?”赵晴语步步紧逼,愈来愈近。

    “你给我停住!停住!停!”宋文丰站了起来,无奈脑袋撞上了床梁木,疼得厉害,可眼下管不了那许多,开口道:“你方才怎生替我回的端王府人?”

    “妾对其言,夫君与妾辛劳一宿,今日不便。”赵晴语相视开笑靥,一双酒窝仿佛能吸进他所有的精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