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文丰躺在地上微微抽搐,身边围着两名汉子。
“活像条死鱼。”说话之人,头裹芝麻罗单顶头巾,身着一领鹦哥绿丝袍,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带,足穿一双鹰爪皮缝干黄靴。生的是面圆耳大,鼻正口方,身长八尺,腰阔十围,二十八九年纪乃是师弟。
“不熟水性,难免。”另一位头戴轻纱双角儿头巾,身穿单绿罗团花袍,足下一对银丝云镶灰靴,生的豹头环眼,燕颔虎须,身躯八尺,二十六七年纪,正是那桥头出手的汉子,看着身边壮汉,“师弟救救?”
“洒家哪会,师父没教过。”
“你呀你,人也是你捞上来的,如今却不肯出手。”师兄将宋文丰扶起,左手将他撑住,微调呼吸稍去心中杂念,右手向下沉压,引动丹田之气,绵柔轻掌向他背部拍去。
“哼!老头子,还是传给了你。”
“师弟何必如此,我……”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宋文丰向外吐着污水,说不出的难受,“哇”一口吐出血水,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。
“师兄将人打死了?”
被师弟这一说,那救人汉子明显有些慌张,连忙伸手搭脉,似乎不太确定病状,手抬起后又放下,“幸好,幸好,水侵肺脏,不是我打死的。”
“……”师弟拿起腰间水壶晃了两下没出水声,“有救没,洒家就是问问。”
“无甚大碍,唯昏迷难醒。”师兄回道。
“这方圆几里也没个人影,要不咱把他丢这?”
“师弟你这人呐,想救便救何必问我。”
“师父说,出门在外要听你的。”师弟回道。
“那行,白天你背他,晚上我背。”
“听师兄的,洒家便是当回好人。”师弟说完,单手提起宋文丰右腿,将他倒挂在身后,揪起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