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怪就怪我这个当大哥的管教不严,让他几次三番惹怒了你。”
“我知道兄弟你与此事定然无关,可你毕竟是猎户,消息比较灵通,我希望你能稍稍给我二人透露些许消息,就算是救我二人一命,只要这次差事我们能够应付过去,我肯定忘不了兄弟你的大恩大德!”
樊亭把话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殊为不易。
他自进了县衙,这些年来从未向人如此低过头。
如今他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仕途着想,这才卑躬屈膝,低三下四,希望陈彦能够高抬贵手。
却不想在听了他的话后,陈彦竟然并未急着回答。
他只是指着樊亭,同时开口对樊仁说道:“看到了吗?要说做人,还得是咱们樊大人会做人。”
“别管这话说的是真还是假,哪怕你如今心里盘算着知道了那群人的下落后便要将我弄死,可你如今摆出的这副姿态却是很合我的胃口!”
陈彦只用一句话便将他的心思说了出来。
樊亭脸上流露出尴尬的笑容,同时开口对陈彦说道:“兄弟说的这是哪里的话,你若真能帮上我兄弟这次大忙,我怕是连感谢你都来不及呢,又如何会想着卸磨杀驴?”
“所以兄弟能否高抬贵手,给我二人稍稍漏些风头?”
樊亭满怀期待看着陈彦,希望他能对那群徭役的去向做出解答。
却不想他已经将姿态放低到了如此程度,可陈彦却仍旧是摇头说道:“实在不好意思,这件事情我真不知情,恐怕帮不了樊大人您。”
“不过我倒是知道如今有许多百姓为了钱可以不要命,既然樊家家底如此殷实,那不如顾前拉拢一批壮丁充作徭役,这样不就能向朝廷交差了吗?”
“陈彦,你他娘的给脸不要,真当我没办法对付你吗?”
樊仁积蓄已久的情绪在听到陈彦的回答后终于彻底爆发。
他猛的拍案而起,指着陈彦的鼻子一阵怒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