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,被命运重新笼罩的恐慌。

    温鹤屿轻轻抿了抿唇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最终只化作一声轻笑。

    面对他的调侃,谢今宴语气无谓道:“人总要有点改变。”

    “你很喜欢这种改变?”温鹤屿似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谢今宴紫眸闪了闪,嘴角微扬:“至少到现在感觉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吗?”他定定地看着温鹤屿道。

    ...

    “我只是觉得有点麻烦。”

    无声地对视片刻,终究还是温鹤屿先败下阵来。

    “这种事我有经验,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他最后也只能说出这样苍白的话。

    曾经在校长面前都逻辑清晰,有条不紊的人,再三斟酌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他莫名地有些无措。

    因为他不知道,如果谢今宴继续追问下去的话,他又该怎么说下去。

    但谢今宴没有。

    他只是和之前接受他拒绝的话一样,微微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