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百京的眼底透出些从未有过的阴郁,同时生出格外鲜明的反差的,是那股迷茫感。
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茫然。
晁百京在床榻上站了许久,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温辛的脸,什么都没有做。
过了半晌才离开。
墨衣不知道自家小姐只不过是出去了一趟,怎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,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。
看着小姐浑身是伤,墨衣无法控制,鼻尖一酸,趴在榻沿上拉着她的手臂呜呜呜哭出声。
温辛本来就是装晕,知道殿内只剩下墨衣,而这丫头真的是一根筋,刚好就碰到她的伤口。
在墨衣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,温辛无奈地睁开了眼睛,叹了一口气,低声道:“墨衣,小姐我的手要被你压废了。”
墨衣一听如同被电到一样立马地收手,她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,双手呆呆地举起来,瘪着嘴,呜咽道:“小姐,你真的要吓死奴婢了……”
墨衣哇的一声又哭了,好不凄惨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小姐瘫了呢。
温辛瞬间哭笑不得,一半是无奈,一半是暖心。
虽然她控制了角度,身上的伤只是看起来严重,实际上根本没有很大的损害,但温辛知道自己的身子骨脆,得躺个十来天,那阵仗的确是把小丫头吓到了。
“好了,我这不是没事了吗?”温辛安慰道。
墨衣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去,一定要大哭特哭一场,把心中的恐惧哭出来。
哭着哭着,直接趴在榻沿上睡着了。
温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只能费劲地把墨衣移到榻上来。
到变成了伤患小姐照顾丫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