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软趴趴地倚在萧伯元怀中,“能随侍侯爷这些日子,妾身已经知足了,妾身哪敢再生出旁的妄想来。”

    “白大夫!还愣着做什么,还不快来给柔儿瞧瞧?”萧伯元面色焦急地将人抱上了榻,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担忧。

    柔儿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,他接受不了柔儿再离开他,何况还是天人永隔?

    白大夫拎着药箱上前,装模作样地给姜柔号了一番脉,良久才故作高深地捋了捋胡须,“姜五娘子这病,也不是无解。”

    他的视线落在姜黎身上,“从前在下一直以为,五娘子在这世上再无亲人,所以才下了那样的论断,而今,既然五娘子亲人尚且在世,那一切便好办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法子,别卖关子了!快说!只要这药能寻到,本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寻来!”萧伯元现在满心满眼只有虚弱不堪的姜柔,眼里哪里容得下旁人?

    所以自然而然没有看到姜柔和这所谓白大夫的眼神交流。

    “只需,每日取至亲之人半碗心头血为药引,好生将养着,不消一年半载,五娘子的身子便能恢复如初。”

    白大夫说着看向姜黎:“只是,不知侯夫人,可愿救五娘子。”

    萧伯元闻言,抬眸死死地盯着姜黎,“不过是每日半碗心头血而已,比起这些年柔儿受的苦来,差远了!”

    “侯爷!每日半碗心头血是会死人的!”姜黎的贴身丫鬟南星再也听不下去,出言反驳道:“况且,还是取一年半载!”

    “再者,你一去多年,我家娘子为你操持家中庶务,将老夫人伺候得妥妥帖帖,而今,你一回来便带着五娘子回来,还贬妻为妾,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!”

    她当初在路边卖身葬父,险些被一个浪荡子买走,若不是姜黎及时出现,她现在只怕早已在那浪荡子后院被折磨得没了命。

    “本侯从未说过要贬妻为妾,这侯府主母仍是姜黎,柔儿只是和她平起平坐而已,况且这是她欠柔儿的!”萧伯元一把抱起姜柔,冷声丢下这一句话后便抱着姜柔离开。

    行至门口,他脚步顿住,冷声道:“和离一事,休要再提,你若是和离,你不会以为还有人愿意娶你吧?再者,本侯愿意给你一个栖身之所,已是格外开恩了,你有什么资格跟本侯提和离?”

    “我家娘子才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南星!”姜黎及时制止,视线落在萧伯元那挺拔的身躯上,见他抱着姜柔毫不犹豫地离开,想到这些年掏心掏肺的付出,她嘴角泛起一抹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