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爷,我觉得京中好像不仅是咱们在出手,还有别的人也掺和在里面暗中搅着浑水。”
“何家丢了银子,转过头来宋家运粮的船就被扣在了码头,您之前担心豫国公不出手,还吩咐让我引着方隆入瓮,可还没等我找到机会,方隆就已经先动了宋家。”
那下令让码头扣押宋家商船的就是方隆,借的也是豫国公府的名义。
“相爷,您说是谁动的手?”
薄膺扭头看向苏锦沅:“小丫头,你说说看是谁。”
苏锦沅端着手里的碗皱了皱眉,“能在这个时候暗地里搅浑水的,必定是知道西北灾情的人,对于粮商之事也十分了解。”
“借着何家跟宋家争端,拖方隆跟豫国公府下水,摆明了是跟豫国公府有仇,而且这人的目的好像也跟咱们一样,是为着鼓动京中权贵囤粮……”
她说着说着就神情一怔,抬头看向薄膺。
薄膺笑着道:“想到了?”
苏锦沅抿抿唇。
薄膺也没想着她回答,就开口说道,“你总是想着要护着你那小叔子,费心思替他谋算,殊不知他可不像是你以为的那么良善。”
“那小子就是头狼崽子,凶得很,他怕是瞧出了老夫的计划,暗地里推波助澜想要坑豫国公一回。”
谢云宴掌管着戍营,负责京畿防卫,而他也能随时出入京城。
有谁能比他更为方便去暗地里动一些手脚,却不惊动其他人的?怕是那何家丢的银子早已经进了他囊中了。
苏锦沅闻言撇撇嘴:“像狼有什么不好,总比像是兔子被人扒了皮吃了肉强。”
她说着说着又得意起来,
“我也没告诉他您要做什么,这几天也没给他送过消息,他自己能猜到您的心思,顺势借力去拿自己想要的东西,这叫聪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