积雪融化的时候来了场倒春寒,
宋絮病了,不严重,但见不得风,偶尔会咳,只能成日在屋里歇着,
伺候沈渊的活就彻底落到了酒酿头上。
每日卯时跟着沈渊一起醒,伺候梳洗更衣,然后回去再睡半个时辰,便要去厨房做午膳了,不是给自己的,是要送去御查司的,
而宋絮大约会在巳时末起床,她得去陪她聊天解闷,再一同刺绣,她最怕刺绣,每每都硬着头皮上,到了点就和刑满释放一样,
接着就得随马车去御查司了,沈渊下了朝会直接过去,需给他更衣,布膳,再一同用膳,
再然后是御查司的例会,或是审查,或是审人,在沈渊干活的空当她也不得闲,通常在罗汉床上靠一靠,随便翻过几页书,便要回去准备晚膳了,
带着晚膳来,她会等到沈渊放衙,大多时间那人都一身宽袖素袍,见她来便贴上来要亲昵,
偶尔会穿窄袖劲装,周身带着还未散去的阴冷寒气,酒酿知道,这是下狱审人去了。
今日在他袖子上见了血,暗红色一大块,先以为是伤着了,心疼的她下床差点没摔一跤,那人笑着托住,把她扶回罗汉床,说不是他的血,
也对,谁能在自己的地界被伤着呢。
…
酒酿蹙眉,“老爷,你不是说御查司不动大刑吗,怎么把人打出血来了。”
沈渊脱掉吸满潮湿森冷气息的劲装,丢给随从,再在清水盆里洗了手,展开双臂,让少女给她穿上柔软的锦缎长袍,笑道,
“他自己弄的,头撞墙,溅我一身。”
酒酿眉头皱得更深,“畏罪自尽?”
沈渊屏退众人,招来少女圈怀里,抱着伏案批公文去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