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老蛊婆也是被不开化的思想,所逼到这步田地的。
我心想:人家当年既然都洗手不干了,寨子里的人却还要嫌弃她们家不吉利。年轻人既然在一起了,却又因为家里人的阻拦,不敢承认,不肯上门提亲。以至于逼得人家家破人亡。
大家生而为人,人人平等,绝不存在因为祖上从事过什么行业就不吉利一说。想起我们在溪边听到光哥好像对菲菲有一些意思,只希望下一代可以破除那些蒙昧的思想。
不得不说,这个老蛊婆也算是苦难的一生。
但是苦难并不是施暴的借口啊,我们和她八竿子打不着,她凭什么来害我们呢?
听完头人的讲述,我知道我们被犬决的可能性很低了,于是问道:“头人,她家位置在哪里,我们想现在就去看看。”
头人说道:“老蛊婆的家在寨子后头,独自一家住在一里半以外的坡上。因为怕沾上不吉利,所以她们家一直是离群索居,也基本上不与寨子里的人来往。你们真的要去找她?”
那意思有点觉得我们不够称。
我思索了片刻,道:“你别看我们怕狗,其实不见得。地孪心也并非是无敌,否则寨子里也不用防老蛊婆防贼一样。只是我们要找的是老蛊婆,不能给寨子里添麻烦而已。”
我嘴上这么说,其实现在头人要是放狗来撕我们,那还是一撕一个准。不过如果准备充分的话,譬如按《方针灵治》的前人笔记,用洋葱加上薄荷榨汁与醋混合后涂抹小腿,那绝对百米以内,狼犬难近。
头人见我们深夜来访,其实一直弄不清我们的深浅。终究是山里人,被我一诈,频频点头,道:“好,城里人有城里人的本事。年轻人豪气干云,还有这位老先生让我刮目相看。你们和老蛊婆有恩怨,按理说不关我寨子里的事,我唯有两不相帮。你们要去找她,各有伤亡我也管不了。萍水相逢一场,请君自便吧!”
说罢他口里一声轻哨,想是对门外的地孪心们下了指令任由我们出去。
李满爷朝他一拱手,道:“多谢头人。”
说罢领着我们就按着头人说的方向继续往寨子的尽头走。
眼看房子越来越少,护寨的地孪心也就停住脚不再跟着,胡睿龙忍不住说:“他们这狗真不错哈,虽然样子丑陋,但是灵性真的够牛,你说咱们走的时候买个狗崽子回去,他们会同意不?”
我说:“拉倒吧,他们这地方基本上不通外界,估计有钱都不好使。”
胡睿龙点点头低头思索,也不知在做什么盘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