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张的骂声在我前面响起,我只听他骂道:“许老板你这干嘛呢!抢什么抢,你要我又不是不给你!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呢!”

      我听他有点没完没了,说道:“得了吧,虽然没了亮光,不过不幸中的万幸,咱们是往上跌倒的,要是往下摔,咱就不知道得滚哪去了。”

      我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,啪嗒点亮,被猛的吹灭,就听老张说道:“小心点,别把纸人给点了!”

      我心想纸人虽然重要,也不至于这么夸张,问:“那你也不至于吹这么快吧?”

      “谁吹了?”老张直接否认,“是不是你火机没气了?”

      “行,我转个方向,”我侧过身,用千年枕拦风,再次按下打火机。

      火苗刚刚窜起,就明显被一股冷气给吹灭了。绝对不是自己没气的那种熄灭!

      我哑口无言。再三的尝试,始终无法将那火机正常的点亮。

      我感觉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,只得对老张说:“这样不行,我们先原路返回,出去问问你马舅。你跟紧我,我们下去。”

      我之前是一手托着和纸人用草绳相连的千年枕头,一手拿手机。现在索性收回了打火机,用那个腾出来的手去扶楼梯扶手。

      我白天瞥见过这个楼梯扶手,是那种很有年代感,木质和水泥混合的,扶手上面的破旧不说了,堆积的灰尘,只怕比我大脚趾的脚指甲还厚。

      可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脏了,我一手搭在破旧的楼梯扶手上,试探着往楼下走。

      “老张你跟上啊。”我眼前全部是漆黑。我甚至找不到眼睛睁开与不睁开的区别。

      狭窄的楼梯上并没有风,我却感觉到身体的的的空气越来越阴冷。

      我感觉不到老张有没有跟上,马上老张答话,问:“老张,你摸一下纸人,刚刚那一下有没有摔坏?”

      老张摸索的声音传来,说:“没事,这纸扎人里头的竹篾应该很有韧性,没啥事。”

      “行吧,”我又想起白天我来的那次,碰见怪老头的时候,这楼道的灯好像亮过,于是高声咳嗽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