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侯爷素日里常言边关之苦,环境恶劣。您看这陆寒烟身子如此孱弱,却能耐受沙场征战,且能凯旋,当真是稀奇。”

    叶蓁眼睫微颤,又很快恢复平静。

    “徐元景不是说,陆寒烟是女诸葛,身为谋士无需亲率兵马征战,故而无需承受那份劳苦……”

    言谈之际,车外响起细微的窸窣之声。

    车帘从外面撩开,现出江折山那张略显阴柔,却极致俊美的脸庞。

    “徐元景他真是瞎了狗眼!”

    他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倒了杯茶,仰头一饮而尽:“骂那两个薄情之人骂得我口干舌燥,竟还是不够解气!没用箭射死他是我仁慈,就该一把尸蛊粉撒过去,让这两奸夫银妇暴尸山野,遗臭万年!”

    若放在从前,叶蓁定会劝他嘴上积德,不然早晚会祸从口出。

    这次她只是扯唇笑笑,语调慵懒:“好啦,和徐元景和离的是我不是你,你怎么看着比我还要在意。”

    当年她拜入天医客门下,成为其唯一弟子。天医客有师兄弟四人,江折山便是三师叔徒弟的徒弟。

    江折山虽是师侄,却比她长了两岁。又是个顽劣性子,最喜欢一口一个小师叔叫着,带着她到处惹是生非。

    江折山咬了块糕点在嘴里,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我当然在意!小师叔可是我心尖之人,白白被那男人霸占了那么久,必要他吃不了兜着走!”

    “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。”叶蓁颦笑姣姣,说着从怀里拿出瓷瓶,扔给江折山。

    江折山一看瓷瓶,当即脸色大变:“小师叔你这是干什么?你不会真就这么把天心丸给他们吧?不是说好让他们扑个空吗?”

    叶蓁被一连串问题轰炸,无奈翻了个白眼:“我是让你帮我把天心丸挂出去售卖,二百两一粒,可以加价,价高者先得。”

    “价高者得?”

    江折山恍然大悟,不免倒吸口冷气:“一但天心丸问世,价格定是低不了,你这是要把整个将军府都掏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