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她做出善解人意的样子,开口道:“想是发生了些不干净的事情,小娘子们未曾出阁,听了恐污了耳朵,还是暂且避过吧。至于其余诸位夫人,也都是当家主母,没什么听不得的,在这能为娘娘分忧,出出意见也是好的。”
贵妃听了王氏这番话,恨不得撕烂她的嘴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的蠢东西,这会儿来添什么乱!
可王氏已经这样说了,其余夫人只当是贵妃娘娘的意思,也只能却之不恭了。
坐在一旁冷笑的于氏倒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给贵妃帮倒忙的王氏,听说这位将军夫人是贵妃娘家堂妹,怎瞧着像是脑子不好。
不过,既然是帮她的忙,于氏也不曾多说什么,只淡淡地让萍儿将方才那番话说与众人听。
在场的夫人哪个不是人精,自然是从对方眼中看出震惊神色,这样的丑事,贵妃是图的什么?
贵妃岂会不知众人心里想着什么,可她天衣无缝的计划被打破,她总不能说与国舅爷家的郎君行好事的原本应是将军府上的娘子吧。
脑袋空空的王氏也没听出什么不对劲来,仍以为计划顺利进行,那里头的人是她那孽女季宴绾。
王氏出声宽慰道:“莫不是弄错了罢,娘娘身边的人规矩着呢,保不齐是那些存了心思攀高枝的庶女。”
这话意有所指,叫人听着以为是在说诸位夫人家的庶女们。
果然,听得此话,几位夫人面色一沉,,暗暗回想方才在席上可见着自家庶女了。
见她还要祸水东引,惹火上身,贵妃气得攥紧了帕子,还不等她出声训斥,就听得于氏冷哼一声,“是与不是,诸位与我一同去看不就知道了吗?”
此话一出,便是想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也不成了。
原本于氏顾忌儿子脸面,不愿叫这些人看了笑话去,谁知这王氏脑子抽风,竟还想得罪那些女眷们。
于是,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后院去,势必要贵妃给出个说法来。
与此同时,正欲趁着门外小黄门像是走了,准备出门的阿绾和裴朗行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。
这屋子里的迷香甚浓,两人皆是以手覆鼻往里面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