驰道铺开了,朝廷需要大量的马匹。
之前马匹寄养在百姓家中。户部尚书周忱细细查访过,发现马政害人非浅,就有了将马匹从百姓家中收回,并用在驰道之上。
虽然这些家养的马,当战马是不行的,但是作为畜力却是没有问题的。
但是这一件事情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做起来却是分外艰难,该因这一件事情,涉及了兵部,户部,太仆寺三个衙门。
尤其是太仆寺,如果马匹都从民间调走,进入驰道体系,而驰道体系而今还是户部管辖的,从此有去五回,很多地方太仆寺岂不是没有马可养?
没有事情做了,朝廷还会养他们这个衙门吗?
想想就知道。
所以,各种掰扯。
朱祁镇也是静观其变。
不过,从这一点上,朱祁镇越来越欣赏周忱了。
周忱在户部尚书任上,可以一天都没有闲着。而今之所以出现这样的事情,就是周忱在户部的改革波及面已经波及到其他的衙门了。
朱祁镇说道:“卿过奖了,这一件事情却不是刘定之能够处理的,朕有意让刘定之负责金银矿。”
“他是一个得力的人,在盐运司任上,多产盐固然是好事,他将很多灶户归为府县,而且福建盐运司的灶户的生活都很不错。”
“而今各地矿监,最大的问题,是矿工生活没有着落。想来刘定之来做,定然是能做好的。”
高鼐心中一愣,有些摸不准朱祁镇的想法了。
如果他不想将矿税交给外廷,怎么会让刘定之去负责,难道刘定之决定去了胯下二两肉?去做太监。
朱祁镇说道:“朕准备,将所有金银矿都集中在一个衙门,直属大内少府吧,让刘定之来当这个少府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