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依若有所思,“颜魔既已身死,如今这承欢殿该是由谁居住?你师尊吗?”
“怎么会呢?”千伽贝夜轻点朱唇,粲然一笑,“她才不会住这种地方呢,死人的地方尚且晦气,那死魔的地方,通常魔气徘徊久去不散。阴得很!”
她又问:“美人儿,你可知颜魔是怎么死的吗?”
为何要同她说这个?
莫名其妙的。
不过苏长依的确不知,放眼整座修真界,都无一人清楚玄都遭屠这件事的真相。
若新任都主不在,恐怕听闻这件事的修真者都觉得这是件悬案,因为他们无法深入玄都,甚至连胆敢靠近的勇气都无。
所以,霸占无望之都都主位置,已千年的天生魔种,是如何被人杀了?
苏长依也想知道,便顺着话题反问:“你师尊做的事,你觉得我知道?”
千伽贝夜的红舌似是毒蛇的蛇信子,妖娆舔过唇瓣,带着一股妩媚的劲儿,谑笑道:“当时,颜魔正在行欢,后被人闯入打扰了好事……”
“说重点。”苏长依忍不住磨牙。
千伽贝夜嬉笑一声,才突然正色说:“是被当场开肠破肚的——”
“那鲜血落在贵妃榻上,将整张白狐皮染成血红,那些扯出来的内脏最后还被一脚踩的稀巴烂。”
未见真实画面,光听人口述,也能幻想出那是一副怎样的血腥场面。
“额……”坪兰缩了缩肩膀,脑袋发晕地支吾着,“好生,残忍……”
苏长依深有同感,但不知为何,意识已不甚清明。
有什么东西在意识深处胡乱搅拌,什么辨别,分析,防御,抵抗的能力纷纷被拉掉下马,眼前的视线也逐渐天晕地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