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,天下再大的权势,难道比得过自己家吗?

    眼见那小少爷笑吟吟摇着折扇在一旁看画糖画,探子终于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这会儿正当好时候,太阳撒下来金光,扬州城里游人如织,春光大好。

    这不,现在就出来一堆来采买的人。

    探子一直看着,人虽然多,但那边那抹雪白的衣角还立在那儿,人没跟丢。

    但是……奇怪。

    探子晒了会儿太阳,等那公子哥儿等得不耐烦,原本松散地倚在架子边上,骤然绷紧全身肌肉,背后发冷。

    画个糖画,用得着这么久吗?

    他心头一惊,不动声色顺着人流走过去,好不容易靠近了那糖画铺子,这才看清楚,立着的是另一个穿白衣的书生。

    那公子哥儿早就没了人影!

    探子身体僵住。

    阳光正好,他却止不住地开始发抖。这人去哪儿了?主子吩咐自己跟着,根本不准自己跟丢——

    要是跟丢了,会受什么刑,他只要想想就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那就不是掉层皮能解决的了!

    他四周一转,眼尖地瞧见一抹白色身影,手里转折扇玩,摇摇晃晃往条小巷子里走,估计是逛累了打算回家,登时心头狂喜。

    探子大喜,调整自己呼吸往那处走去,再不敢拿乔自己练出来的追踪功夫,盯紧了那小子。

    公子哥儿转过一道弯,走近一条几乎没人的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