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怕你,我怕你变得和别人一样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样什么?”

    “天下男人怎么变心都是一样快,从前我妈妈去世没半年,我爸就娶了李阿姨。丁姐为李文金付出那么多,却还是成了一个蒙在鼓里的可怜人。”梅婧心下低落,却又无比依赖于此刻全然归属于自己的温暖,她顺势便枕在了夜生的肩膀上,毫无预兆地亲了亲他的颈侧,“夜生,人与人之间,有时候好没意思,对不对?”

    隐隐约约地透着缠绵的火苗,顿时在肩上跳跃。

    梅婧的身体极软,肩颈的肌肤雪白细腻,就像是窗格子里透着的那抹疏冷月光。

    夜生心下酥麻,喉结滚动,额角渗起了薄汗,身体的感官在酒精的催化下开始后知后觉的发酵。五脏六腑仿佛有把火想要急于宣泄而出,身体更是快于思维地起了反应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对,你说的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不对?”

    夜生捉住了她的一只手,顺着自己的衣襟下摆向上探去,一路延绵,最后停留在了微微发烫的胸口。若是换作平日,梅婧肯定一如触电般抽回手,然而此刻酒壮人胆,她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皮肤相贴的地方。

    窗外露水凝结,而室内的暧昧情愫近乎发酵到了临界点。

    “小玫瑰,它那么喜欢你,你不该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梅婧歪着脑袋,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她觉得耳边似乎有蝉在嘶鸣,好没个清净,随即她下意识地牵住夜生的手,照葫芦画瓢,啪嗒一下,重重地覆在了相同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“你摸,它也在跳。”

    “它在和你说谢谢。”

    忽如其来的触碰令夜生头皮发麻,血液翻涌,他的喘息逐渐粗重,手指开始微微发颤,仿佛想要得到片刻的舒缓。

    “……除了谢谢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