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时亭模糊道:“不知道,王爷他……也不曾提起。”
顾听霜从他话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:“还是我爹他暂时不愿意?你毒鲛好用么?会比我的群狼好用么?若是他不肯,我去让狼群替你偷来避尘珠。”
宁时亭笑了:“哪里有这样容易,殿下。不过殿下是真的要将自己的狼群看管好,如今九洲灵气消退,灵兽的威力大不如前,只有灵山白狼还和以前一样独步天下,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。如果你父亲知道,你能操纵灵山白狼,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未可知。”
当年顾斐音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很晚,“捶胸顿足”这四个字来形容他当时的反应,一点都不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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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。
顾斐音如果能早知道,自己家中那个废物儿子竟然是如今灵山群狼唯一承认的主人,他必不会从小就和顾听霜母子如此疏离。
他是这样贪恋权力,嘴脸急迫,不在意伪装一切感情。顾斐音是个非常老练成熟的骗子,他装作情深时,也会比天下任何一个人都要情深。
宁时亭收回视线,低声说:“还不着急,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。”
又掀起了什么似的,抬眼问顾听霜,有些无奈:“那么殿下现在可以放我起身了么?臣跪得,膝头有些痛了。”
顾听霜这才注意到,自己还抓着宁时亭的领口。
他有些讪讪的,然而指尖却没有松动的迹象,他直接把宁时亭拎着抓到了床上。
这一提溜,宁时亭也猝不及防。
顾听霜腿脚不好,抓他上床后也不怎么动,宁时亭直接横在他身上,低头就是顾听霜近在咫尺的眉眼,有些冷,又有些恶劣的坏。
“宁时亭,你昨晚抓我上床,我还没教训你。”
宁时亭现在也不怕他了,知道这小世子又是个嘴硬心软的小孩,琢磨了一会儿后,干脆优哉游哉地爬了进去。
然后安安静静地躺下了,抬起眼睛去瞅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