煮沸晾干后,才能拿到坊市贩卖。
这等程度的粗盐,为何会出现在姜杨氏母女孀居的屋子里?
“也罢,大不了再去一趟铁匠铺。”
暗自留下这个念头,苏野便将杜清平考学的《牧州经》取来,开始新一轮的死记硬背,时间须臾又到了傍晚。
......
“陆相公,早。”
趁着一众小厮婢女,为自家娘子打水洗漱的空档,苏野便想溜出门去。到得水井旁,却是遇到了同样赶来打水的陆明川。
“每日都是天亮睡,黄昏起,早和不早有甚差别?”
银杏坊男主人平淡回应,用小拇指拨开脸上的发丝,开始捧水洗漱。
一丝不苟,仿佛要将眼角的皱纹一一抚平,方才安心。
举手投足的模样,非但不轻浮。
反倒像个在书堆里浸淫多年的文弱书生。
据陆明川所说,在他离开燕京,一路游历至牧州、成为花姨娘相好之前,的确是个书生。无奈家父得罪了权贵,断了考学之路。
便四处游山玩水,到了银杏坊。
“姨娘这会儿还没起身,定是和相公行了半晚的周公之礼?”
陆明川洗漱停当,苏野又打趣了一回。
“此等闺中秘事,岂能终日挂在嘴边?知白老弟莫要调侃。”书生就是书生,即便置身勾栏,还是会被几句轻轻巧巧的浑话,闹了个大红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