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阳摇头:“咒念入骨,如何剔除?”

    几人看向那浑身布着邪恶符文的干尸,眉头深锁。

    “那超度呢?”秦流西道:“把这东西让高僧诵经超度,可能行?我再加以道家镇煞符术。”

    乌阳说道:“想必秦道友也知道,司氏为了破这个咒,也是尝尽了各种法能,包括问佛求道,可是均不能如愿以偿。只有这古籍上书,但可一试。”

    秦流西还想再说,司冷月拉住她,露出一恬淡的笑,道:“西西,无用的,只能以这法去破除。你忘了,我族圣女的预言?”

    秦流西一默。

    “她早已预言到了这一日,否则不会任我族苦等百年,逐渐凋零,她倾尽修为窥得一线天机,才看到你是我族的生机。而事实上,这古籍上说的法子,不是唯你而已?”

    世间身负业火的,唯秦流西一人,只有她,才能破这血咒,因为只有她,身具业火。

    这一切,早已有安排。

    秦流西沉默半晌,道:“小月,这太冒险了。再想想,我们还有时间再寻一些古籍,说不准能找出别的法子。”

    司冷月淡淡地笑着,秦流西有些狼狈地挪开视线,重新把那些符裹在那血引上,又请乌阳再打几道巫术镇煞。

    秦流西看着那重新被包裹起来的阴物,有一瞬的冲动,一把火燃烧了才能解心头之恨。

    黑巫圣女,果真够毒。

    是夜,两人住在了乌氏行寨之内。

    秦流西洗漱出来,却见司冷月坐在了小木楼的阳台处,月色清冷,显得她的背影特别孤寂。

    秦流西取过一旁的披风,走过去把披风披在她身上,道:“已经入冬了,寨子里本就要更冷几分,你怎地在这吹冷风?”

    司冷月裹了裹披风,笑着道:“我看今晚月朗星明的,一时看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