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善看了一眼纪昀,道:“娘,你为甚么总是把别人想得这么坏?”
爷爷对她和爹爹很好的,逢年过节总会打发人来送东西,可娘总是说爷爷不怀好意,不让她用爷爷送来的东西。
“不是娘把他们想的这么坏,而是他们本来就坏。”
纪昀嘲讽道:“还有你爷爷,你以为你爷爷是好人?很喜欢你爹?告诉你罢,你爷爷一心想立你三叔为太子,你爹就是你爷爷的眼中钉,这次你爹战败失踪,你爷爷看着生气,心里指不定在高兴——”
“娘,你不许这样说爷爷。”
纪昀的话与直接骂魏帝没甚么区别,善善有些不高兴,打断她的话,道:“如果爷爷不喜欢爹爹,怎会让爹爹驻守襄阳城这么重要的地方?”
爹爹说,这是爷爷对他的历练,身为长子,总要担负起长子的责任来,襄阳城是魏国咽喉,爷爷只放心爹爹一人。
喝了两剂药,纪昀恢复几分精神,冷声反驳着善善的话:“你光知道襄阳城重要,不知道襄阳城下每年死多少人!你爷爷让你爹守襄阳,存的就是替你三叔除掉你爹的心!”
纪昀固执己见,甚么话都听不进去,且话越说越没边,越说越难听,善善不想听,捂着耳朵道:“娘,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“你以为我想理你?”
纪昀柳眉倒立,道:“就你那跟你爹如出一辙的猪脑子,若不是我生下来的,我连瞧你一眼都不会瞧。”
善善彻底生气了,道:“爹爹才不是猪脑子。”
提起魏呈,纪昀一肚子气,道:“不是猪脑子,自己下落不明,让妻女在这给人当囚犯?”
“你也不用护着你爹,等见了魏帝,咱们一块去地府团聚!好么,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——”
善善再也听不下去,从床榻上下来,委屈巴巴往外走。
“回来!”
纪昀声音骤然拔高:“你去哪?”